姽婳

渣笔，流水账，一发完，不知是糖还是刀。

大家，七夕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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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X码头，有一家卖鱼店，总在深夜营业，次日早上6点关门，卖刚捕获最新鲜的鱼，若是遇上老板心情好，也可能喝上一碗老板亲手煮的鲜鱼汤。啊，你问客人多不多，只能说，深夜淘食材的顾客还真不少。

 

周凯刚带上卫生口罩，正准备营业，“唰”的一声，门拉开了。

只见一位满头白发，却气势恢宏的老人迈了进来。

老人见了周凯微微一笑，随即转身，把门拉的更开，伸手拉着另一人进来。

“阿诚，今天有口福了，周老板炖了鱼汤。”

周凯闻言，无奈的回道。

“明先生的鼻子可真好，我这汤藏得可严实了，这都被你闻出来了，我家贺小姐也不能怪我没留汤给他。”

“又说我坏话，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贺函从后厨走出来，手上端了一个盘子，上面放两盅汤，贺函抿着一字笑，手脚勤快的将两盅汤放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顺手帮着掀开盖子。只见乳白的鱼汤静静躺在里面，冒着刚出锅的热气，在青翠瓷色下显得格外诱人。

明楼动了动鼻子，说道：

“不错，姜醋放的正好。”

“大哥，你就装吧，你连油盐酱醋都分不清。”明诚丝毫不给面的拆穿自家五谷不分的大哥，圆鼓鼓的大眼睛写满了嘲笑。

被揭穿的明楼没有一丝难为情，端起鱼汤，一勺一勺喝了起来。

明诚见此，也低头喝起了鱼汤。明诚吃东西很专注，所以没发现他的大哥已经放下鱼汤，温柔的盯着自己。

店才营业，还未进入深夜繁忙时段，周凯和贺函招呼了几个零散的客人，卖出几条鱼也闲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明先生聊起了天。

“小友，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再给我添碗汤。”明楼突然记起来，他出门好像忘记了带钱包。

“明先生的故事，那都是历史，无价之宝，哪能让你付款，这汤，我请你。”周凯毫不在意的免单，他又不缺这几块钱，开鱼店纯打发日子,何况明先生还是抗日英雄，他从小到大的偶像呢，此时不献上迷弟的绵薄之力，更待何时。

小友果然上道。明楼表示，他很欣赏这个青年。

明诚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越有钱越抠门。”

明楼自然听到了，扭头凑到对着阿诚耳边轻轻说道：

“跟谁学谁。”

犯规啊，谁让你用气音说话的！明诚脸上一红，恼羞成怒道。

“老不正经。”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明楼转头看向卖鱼夫夫，结果两人都撇开头专心专心致志的观察起自己的水产，仿佛能从上面看出金银财宝来。

都是人精。

明楼咳嗽一声，喝口汤润润喉咙，开始讲起了年轻时的故事。

“那是1944年的事了······”

     

那晚，明楼僵直的躺在床上，精神没有得到一点放松。

“彭！”

楼下的大门被撞开，听到声响的明楼立刻睁开了眼，摸到放在床头的眼镜，拉开台灯，立马戴上。

“登登登·····”那是阿诚的脚步声

慌乱匆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大哥！”

明诚亦是穿着睡衣，连门没敲便进了房门。

“出去！”

“你的教养呢！我明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明楼大为光火，劈头盖脸就是对明诚一通骂。

楼下等着人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三步并两脚上了楼，拉开明诚，脸色不善说道。

“明长官，大冢将军召见，你就别摆你的臭架子了！”

大冢滕加是藤田的继任者，一个比藤田更聪明，更冷血的疯子。

来者是大冢最忠诚的狗，周耀宗，一向和明楼不对付。

明楼气不顺，恶狠狠对明诚道

“还不过来替我更衣，站那干嘛？没眼力见，一点都不像我明家人，做条狗都不合格。”

明楼指桑骂槐。

明诚面色不善，脸上一片通红。周耀宗看明诚拳头都握青筋暴露了，最终还是什么事都没干，乖乖走向衣柜。

周耀宗翻了个白眼，心里十分不屑。

呵，有贼心没贼胆。要他当着这么多人被人呼来喝去，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孬种！

看来，外面传的两兄弟不合却有其事，这倒是个好现象。他看明楼嚣张模样不爽很久了，要是能抓住什么把柄，嘿嘿······

“大冢将军也召见了阿诚兄弟，明长官还是自己更衣吧，别耽误了时间。”周耀宗想结个善缘。

明诚果然给了周耀宗一个感激的眼神，将衣服放在明楼手边，不再有任何动作。

明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明诚这才下楼去更衣。

十分钟后，一行人坐上车，向特高课出发。

事态貌似很紧急，大冢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告诉明楼和周耀宗他们的任务，秘密护送一个盒子去东北。任务分配的很明确，明楼掌管盒子，周耀宗掌握盒子的开盒密码。只要输错密码三次，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就会自动销毁。如果强拆盒子，盒子里面的机械只要有一环损坏，整个盒子就会爆炸自动销毁。

两人深夜领了命令，一点准备的时间也不给留，坐上小汽车，由随行的日本士官看守着往预定的路线驶去。

在路上行驶了5、6天，还有几天快到目的地了。虽然明楼和明诚、周耀宗一路上一直在一起，但是由于日本人干涉，三个人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估计是日本人防着三人勾结使坏，闹出什么纰漏。毕竟中国人在他们眼里都是狡猾多端。

明楼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心里确实有点着急。

大冢虽然没有说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但是经过明楼这么多天的推敲和思索，有八成把握确定盒子里东西。

这是一件可以影响两国战争格局的东西。

他一定要把东西带回延安。

首先他一定要和阿诚能互通消息。

很快机会就来了，前几天都是风餐露宿，都是在郊外过夜。明大公子打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也是位高权重，没吃过苦，忍了那么多天的糙日子，受不了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肯在露天过夜，一定要住酒店，日本人很气恼，但是架不住他闹。况且在他们自己的队伍里，也有几个不满天天睡在郊外，争辩了几句之后，也应下了。周耀宗难得的没有反驳明楼，在一旁安静如鸡，毕竟谁不想舒服。

入夜，明楼躺在床上，后半夜两点，人最犯困的时刻，他听见有人在敲窗。是阿诚。今天入住酒店的时候，明楼看了明诚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酒店的窗户，不需要语言，他知道阿诚能够懂他的意思。

明楼赶紧翻身下床，不发出一丝声响打开窗户，让明诚悄悄进来。

两人没有时间寒暄，日本人每隔半小时就会来查一次门，对三人的查门时间又是错开的。明楼和明诚躺在床上花了前半夜的时间将这些日本兵对他们三人的查门时间找出了一个规律。每半小时查一次门，三人的查门时间又错开五分钟，顺序依次是明楼、明诚、周耀宗。也就是说，如果明诚最快的时间从窗户爬到明楼的房间也需要3分钟，算上回程的时间，在路上花费6分钟，他和明楼相聚的时间只有14分钟。

明诚也知道时间紧迫，进入房门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传达给明楼。

“在特高科，我借机上厕所，在马桶盖里留下了钢笔，里面有我留下的消息，小朱应该收到了消息，今天，我在人群里看到了我们自己人。”

“很好，来的正好。”

 “盒子里面是什么？”明诚能猜到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但他猜不透里面是什么东西。

明楼轻声说了一个词。

明诚吃了一惊。

“这东西不是早在上星期由高田科长送出去了吗？”他们花费了一番力气探测到高田科长护送路线和守卫兵力后就把消息传了出去，出发前三天行动组已经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动手将东西拿到手，这会儿已经在送往前方的路上。

若是那东西是假的，那前方的损失······

明诚额上冒出了冷汗。

“大哥，怎么办？”

“想办法拿到真东西送到前方。”

明楼思索了几分钟。

“虽然盒子在我这里，但是盒子的密码只有周耀宗知道，盒子做的很精巧，要是找专人去开盒子恐怕得有些时日，前方瞬息万变恐怕等不了，唯一的办法得让周耀宗吐出密码。”

“我们要拿到里面的东西，同时也不能让日本人知道我们已经拿到了里面的东西。周耀宗这人不能抓回去，否则日本人就会知道走漏了消息，到时候盒子里的就成了废品。”

“周耀宗这人嘴巴很严，想要从他嘴里问出密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

明楼将问题一一指出，越说越觉得任务艰难。

明诚看了手表，还有3分钟。

“大哥，该怎么做，我想你已经有了计划。”

明楼确实有了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得付出一些代价。

“首先要减少日本的看守士兵，这样才有机会接触周耀宗········”

明楼加快了语速，两分钟内将计划说完，然后毫无征兆的搂过明诚的腰，重重的吻了上去。

明诚反应过来，由被动变主动，两人来了个热情似火的法式热吻，一分钟毕，明诚放开明楼，恋恋不舍的再顺着窗户爬回去。

临走前还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轻笑出了声。

“大哥，你看我像不像来私会情人的罗密欧？” 

明楼隔空点了点明诚，笑道：“少给自己贴金，再说，你看过这么胖的朱丽叶吗？”明诚偷笑，略重的心情稍晴朗了些。

两天后，几个日本士兵在花街争风吃醋与人干架，被某个家里有人在重庆政府当高管的纨绔子弟打死。

这次是机密行动，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不能被重庆方和延安方知道，自己人惹了事，若是引起这两方的注意，这次任务估计难了。带队的日本头领是个脑子清楚的，本来就是他的失职没管好下面的人，如果还因此折了任务，他只能破腹自杀已死来谢罪了，所以当机立断，他没有追究，立刻带着人往下一站前进。

由于人数的减少，日方在看管方面松了很多，这也是明楼这一步想要的效果。

入夜，又有人爬窗了，只不过，这次是明楼爬明诚的窗。

“大哥，身手不错，这些年体重增了不少，速度倒是没变。”明诚打趣道。

明楼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每天晚上都在运动，自然不会落下。”

明诚脸上一红，放弃跟他大哥争论口舌，毕竟比脸皮的厚度，他永远都赢不过明楼。

因为人手的缺少，晚上查房的时间送了很多，改为一小时一次，这次他们两人可以从容一点。

不过，虽然时间多了，气氛却不如上一次的好。

“你要我向周耀宗投诚。”明诚一点都不吃惊明楼的计划。在周耀宗来找明楼的时候，明诚大概就知道明楼这次的打算了。

又是兄弟离心的把戏。

虽是把戏陈旧，但胜在屡试不爽，毕竟对于一些长期生存在阴暗的老鼠的里的人，怎么会相信人间有真情实意，反目成仇才是常态才对。

“可是大哥，哪怕我取得了周耀宗的信任，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密码。”

“这你不用管，接下来的事，我会办妥。”明楼一语带过。

明诚心中疑惑，他大哥从来不会这么语意不详。

他对上明楼的眼睛。

“大哥，你有事瞒着我。”

“阿诚·······”

他就知道瞒不过明诚，只希望明诚能晚一点知晓，可是没想到明诚这么敏锐。

明诚确实聪明，他的脑子过了几个弯，立马知道明楼打算做什么。

“大哥！你打算牺牲自己！”明诚怒不可抑。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明诚抓住明楼的领口质问。

“明诚，这是我想到最妥善的办法了。盒子里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他的价值比我的身份更高。”

“谁都可以牺牲，难道我就不能牺牲吗？”

“阿诚，我累了，想休息了。”原谅我的自私。

明诚慢慢的松开手，他知道大哥决定的事情，即使自己也改不了，尤其是涉及国家大义的时候。

“再说我也不一定会有事，只要操作得当，我会在延安后方等着你。”虽然这个几率小的可怜。

明诚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明楼知道，明诚这是妥协了，毕竟他爱这个国家，不比自己少。

“大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接下来几天，他们便一直逢场作戏，演起眼高于顶的霸道恶哥哥和生有疑心自卑阴暗弟弟的戏码，两人不要太得心应手。

没几天，周耀宗看向两人，眼神就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果不其然，周耀宗想了办法甩开了日本兵，找到了同样落单的明诚。两人你来我往，试探底细，周耀宗有了十足把握明诚有异心之后，提出了互相合作的建议。事成之后，周耀宗可以许诺，到时候他会在大冢将军面前进言让明诚代替明楼的位置。

明诚没答应，他笑着问周耀宗：“你就不怕我回去就跟明先生告状？”周耀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轻蔑的一笑，道：“只要你和梁仲春的事不怕被你明先生知道。”到时候他倒打一耙，明诚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周耀宗从来不敢没把握的事。

明诚听了威胁之后，脸色沉了下来，只答应考虑考虑。

周耀宗听完后在心里更加看不起明诚，优柔寡断，没有魄力。不过这样的人更好掌控。他相信明诚最后会倒向他，如果下不了决心，那他帮他一把。

第二天，明楼就知道了明诚和周耀宗私下接触的事，对着明诚更加防备，态度也更加恶劣。

在当中被明楼扇了一记耳光之后，明诚答应了周耀宗的合作。

只剩下最后一步。

“你说真的？”周耀宗脸上发光的问明诚。

“虽然他防我防的的紧，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能察觉到的。”明诚脸上挂着冷笑，像似想到了什么东西，又有点兴奋。

“阿诚兄弟，有些东西可不能乱说，得拿出证据来。”

“若是明楼真是共党，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到时候，升官发财可别忘了兄弟我。”周耀宗亲手给明诚到了一杯茶，态度比之前亲热了许多。

管他明楼是不是真的共党，还是眼前的人想要铲除明楼想出的计谋，只要能把明楼定死，对他来说再好不过。有刀递在手里，他没道理不捅一刀。

明诚犹豫了一下。

说道：“明楼这人十分谨慎，虽然我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但是能威胁到他的东西从来不过我手里，若不是桂姨突然出事，我也不会去追查，发现了一点痕迹。”

“有痕迹就好，有了痕迹就得露形。”周耀宗点了一支烟，眼里满是野心。

“可惜被明楼察觉了我在追查，那点痕迹如今也被抹的一干二净了。”

明诚懊恼的说道。

“阿诚兄弟，这可难办了，要是没有证据，以明先生的口才，想脱身也不是很难，到时候阿诚兄弟你可倒霉喽！”周耀宗貌似担忧的说道。

明诚皱着眉，似乎在纠结一些事。

周耀宗也不打扰，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明楼最近有点异动。”

“哦？”周耀宗来了兴致。

“他好像知道了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我观察他很久，他好像在想打开盒子的办法。”

周耀宗眼神一闪，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他心里也有点数，毕竟在大冢身边当了多年的狗，猜点主人的心思，他还是有点把握的。

这个盒子不能有闪失，否则他小命难保。

“他在打这个盒子的主意？”

“周先生，若是这个盒子真的很重要，你若是共党，你会不打这盒子的主意吗？”

确实，这里面的东西确实值得共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周先生不是要证据吗？来个瓮中捉鳖怎么样？”

还有几日就要到东北的地界了，那是小日本的大本营，真到了那儿，一切计划都实施不开，所以，明楼若真是共党，他一定会在这两日动手。他们提前准备，来个人赃并获，到时候，看他还怎么狡辩。

“周先生，盒子在明楼手里，他差的就是密码，而你，是唯一知道密码的人，你猜，他会怎么动手。”

“我这个饵这么香，当然会有鱼来咬一咬，只要不怕被毒死。”

明诚和周耀宗相视一笑，达成了默契。

成了。明诚在心里说道。

 

入夜，明诚再一次来到明楼的房间。

“大哥，现在改变心意还来得及。”明诚还是想劝一下明楼，虽然他知道劝回明楼是不可能的事。

“阿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以哪种形式。

明诚红了眼睛，他知道他应该为大哥高兴，毕竟走在阳光之下是大哥多年来的愿望。

“阿诚，不要难过。”明楼走过去，轻轻的的抱住明诚，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个拥抱了。

明楼背着明诚，他看不清明诚脸上的表情，他不忍心看到明诚伤心的样子，因此没看到了明诚要做的事。

“大哥，原谅我。”

原谅什么？

明楼还没想明白，脖颈传来一阵冰冷的刺痛，他失去了意识。

明诚扔下手中的针管，将明楼抱上床，用被子改好身体，温柔的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大哥，我不会让你涉险的，你要做的事，我来替你做。

明诚转身出了门。

 

明楼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

他想起了脑海里的最后一幕。

阿诚！

他赶忙下床，只希望自己能来得及阻止明诚。

房门却被粗鲁的撞开，周耀宗带着两个日本官兵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明楼都睁大了眼睛。

“你没跑？”

明楼的心直直的往下沉，他来不及阻止明诚了。

“周长官好大的官威，这是不把明某人放在眼里了！”明楼沉着脸，发青的脸色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极为不好。

“你怎么没跑，那刚才明诚追出去的是谁？”

不对劲！周耀宗看到明楼一无所知的样子就知道事态不受自己的掌控了。

“明诚在哪？把他抓起来，他是共党！”明楼喘着粗气说道。

说着捡起地上的针管扔在三人面前。

周耀宗立马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明诚算计了，明诚才是有问题的那个。

“盒子！”

周耀宗颤着声音说道。

明楼赶忙打开自己的行李箱。

盒子还在。

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不对！”

明楼转过身，抓住周耀宗的领子问道。

“你是不是和明诚单独相处过？！”

“没有。”周耀宗赶紧否认，这个时候，怎么能和明诚再扯上关系，他可不想进76号。

“你信不信盒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掉包了。”明楼脸色铁青。

“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防备明诚！”

“你太小看明诚了，他在法国的时候跟过一个老师，那个老师以心理学在世界闻名，最拿手的绝技就是催眠，虽然他一直都强调他没有学会催眠，但我不信，所以才一直不敢让他靠近，甚至想把他骂走。”

明诚确实在法国跟过这么一个老师，只不过那个老师有种族歧视，不管明诚做多少努力，他也不肯教授明诚。这点，明楼不怕日本人查。

周耀宗慌了，几次跟明诚接触都是单独相处，若是明诚真有这个本事，他可能真已经知道密码将盒子里的东西盗出，才会在这个时候跑掉。

“我不信！世界上哪有这么神奇的本领！”催眠这种事听起来太神乎其神了。

“你打看看看，里面的东西若是还在，就当我明某人异想天开。”

周耀宗颤着手将密码输入，刚要打开盒子，明楼一把把他推开，立马拿出盒子的东西抖开。

“你干什么！”周耀宗被推的踉跄了几步，差点没跌倒地上。

“假的！假的！”明楼举着那张纸说道，“你看到了吗，被掉包了，这是张白纸。”

周耀宗听到明楼的话语，整个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前后一串联，他明白了明诚的计划。

利用自己对明楼的厌恶，他取得自己的信任，然后靠着催眠的绝技盗出了盒子里东西，但在日本兵的看守中他找不到机会接触明楼，所以骗自己明楼是共党要对自己下手，将警卫调到自己的身边这样明楼身边的看守就松了，他只要搞定了明楼就可以拿到盒子。

拿出里面的东西后，再告知明楼发现身份已经暴露而逃跑的假消息，带着两个士兵去追，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恐怕那两个日本士兵此时已经遭遇不测。要不是他想着到明楼房间里来探查线索，估计到现在也发现不了明诚的计划而让他逃脱成功。

“可恶的共fei！”周耀宗此刻恨不得喝明诚的血，吃明诚的肉。竟然把他骗的团团转，若是追不到明诚，日本人不会放过他的。

“赶紧的，联系这地方的官员，让他们把出城的几个地方都看住，全城戒严，挨家挨户一个个搜。”他不信明诚这么短时间已经逃出城，只要他在这个城里，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明诚，你逃不掉的，周耀宗冷笑几声。

他们在的镇子确实是小，在当地政府的配合下，很快发现了明诚的踪迹，明诚被他们追了一路，被逼到悬崖边。

周耀宗亲自带人与明诚对持。

“明诚，你只要交出手里的东西，再交代你的同伙，我大东亚帝国一向待人和善，我们依旧可以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周耀宗假惺惺的说道。

“狗汉奸！”明诚痛快的大骂一声。脱了那层狗皮真是舒服极了。

“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现在还能跑到哪里去，有本事你就跳下去啊。”周耀宗阴狠的看向明诚。

死鸭子嘴硬，待会儿落到他手里，先上一层刑，看他嘴巴还硬不硬。

明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咯，在他的计划里，他也是要眼睁睁死在他们面前的，这样日方才会相信东西还没泄漏。

他看见远处又有了几个身影，其中一个，是他的大哥。

他不能让明楼亲眼看着他死。

明诚大笑着，转身往身后的悬崖跳了下去。

 

“那后来呢？”

周凯问道，他心里有好几个疑问。

明楼嘴巴都说干了，停下来歇歇。周凯和贺涵听得正起劲呢，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面的发展。

“不对啊，盒子里的是白纸，明诚也掉下了悬崖，那盒子里的东西最后没拿到手？”

明楼喝了一口水，笑道：“盒子里的东西一直就没有被换。”

他和明诚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周耀宗亲自打开盒子。

“诶？那张空白纸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们变个魔术。”

明楼又使出了年轻时候骗小妹妹的，空手变红玫瑰的一招。

贺涵了然。

真正的图纸，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被明楼调换了。

“那明诚最后怎么样了。”

明楼转头对着和明诚相视一笑。

“夜深了，我们该回家了。”

明楼起身，向两人道别。

贺涵和周凯恭敬的将老先生送到门口，带老先生消失在转角后，进了店里。

贺涵将桌子上的两个瓷盅端进厨房。只见两个瓷盅其中一个已经见底，另一个却是一点都没动。

“明先生什么都好，就是爱自言自语，有时候我都会觉得他身边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周凯单手撑着脸，对着贺涵说道。

“我们看不到东西不代表不存在，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那么多。”贺涵回道：“别瞎想了，趁着现在多休息会儿，待会可有的忙了。”

话音还没落下，店门再一次被打开。客人来了，两人开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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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计谋很幼稚，BUG很多，还请大家多担待。

如果把它看成一篇灵异文，这还是糖。顶锅逃跑·········